凌苍瞥了一眼，淡淡的说道：“不曾见过。”
随后，他便坐直了身子，目光看回了那阵图上。
“……”
徐沅有些苦涩，因为凌苍的口中，他并没有得到太多线索，这可如何是好。
屋内因为徐沅的沉默而陷入安静。
最后，凌苍打破了寂静。
“好了，本座告诉你的也够多了，本座说了，你该知道的事情，早晚都会知道，你不该知道的事情，即便本座现在告诉你了，你也会忘记。”
“本座今日心情不错，便再多告诉你一些东西。”
徐沅竖起耳朵听去，生怕自己忘了，或者怠慢了，凌苍就不告诉了。
“秦明皇在东海龙宫的藏经阁内留了一道神识，等待一个有缘人去打开，若是你是那个有缘人，打开后，你可能会知道一些你之前不知道的答案。”
徐沅张大了嘴巴，神识？
这秦明皇为何会在东海龙宫留神识？
他是术士，难道真的在等待什么吗？
他会不会真的是在等自己？
等等。
秦明皇是术士，那……
徐沅想到了一件事，但又觉得不对。
秦明皇是六百年前的，听山寺是一千多年遇到的术士，两者时间不相干，徐沅应该是多想了。
“我必然是那个有缘人啊！”徐沅异常坚定的对凌苍说道。
“哦？”这次倒是轮到凌苍诧异了。
徐沅笑着解释了起来：“就凭我与他的这诸多羁绊，我怎么可能不是他要等的有缘人？”
凌苍笑了：“你倒是很自信。”
“我向来自信。”
凌苍似乎更加满意徐沅了：“我很期待你知道了一切的表情。”
“其实你现在就可以看到我的表情。”
凌苍不语，闭上了眼睛。
徐沅抿了一下嘴巴，开口道：“我还想最后问你两个问题，问完之后，我就不会再来了，你这摘星楼实在是太冷清了。”
说着，徐沅目光开始打量起屋内的布局。
“呵呵，你会来的，而且还会在这摘星楼待上很久。”
徐沅笑着摇了摇头，不以为意。
见凌苍没有拒绝的意思，徐沅沉声道：“你知道……我是如何来到这的吗？”
凌苍没有说话。
徐沅皱了皱眉头，决定换一个角度：“那你……可以告诉我，这个世上一共有多少人知道我的来历？”
屋内寂静无声，平静的让徐沅感觉到了一丝凌苍的压迫感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凌苍缓慢的抬起了他的袍子。
一只老朽不堪的手缓慢的露了出来，向徐沅比划了一个九。
九个？
这么多？
徐沅瞪大了眼睛，有些不敢置信。
自己一直以为自己的来历是个秘密，结果竟然这么多人知道？
那还算什么秘密了？
九个人……
徐沅动用脑筋想了一下，开口问道：“算……算我自己吗？”
凌苍摇了摇头，并解释道：“这只是一个可明的数字，它可能因为你的话语而改变，数字是一直变化的，但人是不变的，我们无法改变历史，也不能改变未来。”
对于凌苍突然说出的话语，徐沅疑惑了起来：“改变了过去，也改变不了现在？知道了未来，也不能改变未来吗？”
凌苍点了点头，又摇了摇头：“逆天而行，最后只有一个下场，除非……”
凌苍闭上嘴巴，没有再说出什么。
徐沅站在他的不远处注意到了他额头上此时已经泛起了青筋。
皱眉思索了片刻后，徐沅觉得凌苍的状态有些不好，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说的东西吗？
连他这么实力高强的人都不可以克服吗？
于是徐沅节约时间快速拿出那两枚竹简与铜碗问向凌苍：“前辈，你活了这么久，认识这上面的文字吗？”
凌苍没有睁眼，像是没有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一样，开口道：“去东海吧，东海会有人回答你这个问题，本座不想管太多。”
徐沅动了动嘴，最后点了点头，最起码……有了一些线索，于是他缓缓说道：“我没有问题了。”
“轰！”
徐沅被身后的声音所吸引，扭头看去。
只见石门打开了！
又回神看了一眼凌苍，徐沅觉得自己也该离开了。
弯腰躬身的向凌苍行了一个礼：“凌苍前辈，晚辈日后修为若是达到一定境界，一定会再来拜访的。”
起身见凌苍没有说话的意思，徐沅转身向着石门外走去。
走到门口之时，徐沅回头看了一眼，便径直走了出去，没在回头。
等徐沅离开后不久，凌苍缓慢的张开眼睛，苍老的嘴巴快速张合，而后喃喃自语道：“时间……越来越快了，仿佛六百年光阴，一眼即逝啊！比本座活的几千年都要有趣。”
凌苍的嘴巴微动，似乎又在说着什么名字：“或许，我真的赌对了，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看到真正的结尾罢了。”
凌苍在说完这句话后，整个屋子又恢复了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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