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势的人，在哪里都极为强势。
中途姜恬想挣扎，被周晏城无情镇压，他想了多久，忍了多久，就恨不得亲她多久。
直到姜恬使劲咬了他一下，他才慢条斯理地擦擦嘴角的血。
“我的想法，你知道了吗？”他的声音低哑，眼中有火光。
姜恬捂着自己的唇，白皙的脸庞被染上了艳色。
此刻她的眼中同样充满着难以置信：“你？”
周晏城连装都不想装了，他双手撑着桌子，把姜恬圈到无路可逃。
“如果不是不想让事态扩大，我会主动跟你划清界限吗？我强调过多次，你一次都没听，不是吗？”
周晏城紧紧盯着她。
姜恬的眼睛刻意躲他，他的气息扑到她的脖子上，那里很快变红了。
她屏息，努力组织语言：“你年纪小，年轻气盛很正常，我们就当没发生过。”
她的睫毛打下了一片阴影，完全不看周晏城。
周晏城忍不住咬牙，凑近她：“又要当没发生过？”
他靠得太近，姜恬身体颤抖了一下：“上次那是意外。”
周晏城表情变了，他声音发紧：“上次的事你都记得？”
这下子姜恬才反应过来，她不打自招了。
她没说话，只下意识把唇咬得更紧。
周晏城攥住她的手，让她看着自己：“你都记得，为什么装不知道？”
姜恬过了好久，突然看着周晏城苦笑：“我要怎么说，酒后太过伤心，想找人试试？”
“那次是意外，”姜恬有点难堪，“我很抱歉……”
“所以你强吻我，我就要承受，是这个意思吗？”
周晏城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。
他一直都在观察姜恬这个人，她好像有很多面。
但他确定，此刻精神有些恍惚的她是最真实的。
姜恬眼睛睁大，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破碎：“你不是还回来了吗，成年男女，逢场作戏，不过是一个吻，我们都忘记，对你对我反而是好事。”
“后来我们在一张床上睡觉，你不也什么都没做。我并不觉得我们的冲动会跨越理智。”
周晏城眼眸幽深，看着她，仿佛头一次见识她。
良久，他叹一口气，手扣着她的后脑勺，强迫她抬头看着他。
“上次就当我们都犯晕了，但这次不一样，这次我完全清醒。姜恬，我想要你。”
姜恬盯着他的眼睛，她很矛盾：“我配不上你。”
“我知道你的顾虑，但我们本身就是夫妻，是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，这是事实。”
“半年后我们会离婚。”姜恬陈述。
她不提，周晏城差点忘了那个协议。
“那个协议的前提是我们对彼此没感情，可现在我对你有感情了。”
姜恬语气冷淡：“这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事。”
周晏城攥着她手的力气不自觉变大。
“可以培养。”
姜恬终于叹了一口气：“是我这些天给你错觉了吗？抱歉，我以为一个没有心机的人，会更容易让你接受。我需要你的庇护，只能努力做这种人。”
她就这么大方地承认了。
周晏城想笑，却笑不出来。
两个人谁都没有继续开口，静默的空间里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。
“我说了，我想要你，要你成为我真正的妻子，这句话不是玩笑，是通知。”
周晏城眼眸漆黑，里面爆发出来的是强烈的占有欲。
他给过她机会，想让她离开。
可她执着于自己的原则，非但不走，还要一直靠近他。
让他变得在乎了，对她上心了，她反而要抽身离开。
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好事？
他想要什么东西，十年，二十年，都一定要得到。
就像周家，就像她。
姜恬静静看了他好几秒钟。
“你非要这样吗？”
“是你非要让事情变成这样”，周晏城看她，“有些事我目前不能告诉你，否则只会把危险带给你。你只需要知道，我可以给你任何你想要的。我们在一起了，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。”
姜恬还是不说话，沉默着抗拒。
“姜家你不用担心，别的你也不用担心。你只需要好好考虑考虑，等我们离婚了，你会不会过得比现在好。”
周晏城用诱导语气跟别人说话时，会让人不自觉想点头。
可姜恬却没有反应。
她是个心智很坚定的人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她垂下了眼睫：“今晚太乱了，再给我一段时间，让我好好想想，好吗？”
“是因为陈烽烈吗，你还喜欢他？”周晏城面无表情地问。
“不是，”姜恬此时语气冷清得厉害，“从离婚那一天起，我们就没关系了。我只想从自己的角度出发，好好想想。”
她抬头：“周晏城，我已经三十三岁了，没有你的热血和冲动了。我没法因为你就放弃衡量一切。如果再经历一段失败的感情，我要付出的是更沉重的代价。”
听她把自己的追求定义为热血和冲动，周晏城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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