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晓楠显然是真的懂鞭法，她向孙老铁匠详细描述了自己的需求。
“九节鞭，鞭杆做细一点，最好量一下我的掌围，皮革用独眼花蟒的，鞭头可以嵌一块金属吗？”
“我推荐星陨石锭，你看这个。”
两人在边上讨论起来，老铁匠还丈量了她的身高臂展和掌围。
风子轩和大聪明在边上大眼瞪小眼。
“赵晓楠什么时候练的鞭法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她在藏书阁看过一本书叫《少林五路鞭》，我当时还问过你。”
“好像是有这么回事。”
没一会，老铁匠做完准备工作，拿个脏兮兮的小本子记上两笔。
“三天就能做好，制鞭本身并不复杂，但是独眼花蟒的皮需要在特制的溶液里浸泡一天一夜，所以时间长。”
“麻烦您了，您看多少钱？”
老铁匠算了算。“十八个银皇币，零头我给你抹了，等做好再交钱。”
赵晓楠连连道谢，显然很开心，老铁匠又问风子轩：“小伙子，你想用什么刀，单刀还是双刀，单刃还是双刃，长刀还是短刀？”
这一通发问把风子轩搞得措手不及，他木呆呆的掏出守灵人的制式长刀。
“就照着这个做吧，用料比它好就行。”
“这是普通的腰刀，你确定吗？”
“呃……”
风子轩是真的不懂，大聪明想了想，替他解了围。“孙老先生，您这有没有成品刀具，给他耍耍，让他自己试。”
风子轩觉得这办法好，老头在库房翻了翻，找出一个长条箱子。
“来，你看这些。”
那些刀长得大同小异，风子轩也看不出什么区别。
“这是斩马刀，那个是柳叶刀，还有朴刀、雁翎刀、大环刀、虎牙刀……”
“您别急，我自己研究一下。”
“好。”
老头退到边上和大聪明聊天去了，风子轩一个个拿在手里试，前几把刀都差不多，风子轩把试过的放在边上，不一会就码了一小堆。
终于找着一把还算顺手的刀了，他舞了舞，感觉还是差一点，于是风子轩继续往下翻。
过了一会，风子轩把所有刀都试过一遍，最后重新拿起守灵人的制式长刀，还是这玩意用着顺手。
“怎么样，选好了吗？”
风子轩有些不好意思：“您这些刀我都感觉不太顺手，就这把好使。”
老头拿起制式长刀，在手里掂量掂量。
“最普通的腰刀，重两斤，刀柄和刀身的平衡点都没找好，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的。”
风子轩有些尴尬，他哪里懂什么刀，用着顺手罢了。
“我照着这个样式重新给你打一把好了，你预算多少，我自己选料子，估计你也不认识那些金属。”
“我能拿得出三十银皇币。”
这是风子轩的全部身家了，他现在就剩三十一银四十铜。
“好，我用乌木锭给你打一套连鞘腰刀，比现在这个沉一斤，三天后你们俩一块来拿吧。”
风子轩大喜过望，连声道谢，比刚才赵晓楠的表情还要夸张，把他们仨都看乐了。
几人又聊了会，等到老头要开工了，这才从铁匠铺出来。
“哈哈哈，再过三天我就有乌木刀啦！”
风子轩手舞足蹈，把边上一个路过的术士吓了一跳，赶紧走得远远的。
赵晓楠的嘴角同样挂着笑意，大聪明看他俩这么开心，也嘿嘿傻乐。
“对了，聪明哥，这老铁匠手艺怎么样？”
大聪明拍着胸脯向他保证：“绝对没问题，低品中品的武夫完全够用，孙老先生以前是西境一座城里的首席铁匠。”
“听着好厉害，那他为什么跑这么远来王城？”
“唉，别提了，妖兽潮把那座城推平了，几十万人就活下来七八个。”
风子轩听的吓了个哆嗦，不由自主的想起人皇古玉里的场景，漫天妖魔望不到尽头，杀都杀不完。
赵晓楠也声音颤抖：“好惨啊，他家里其他人呢？”
“这种情况能活下来就不错了，还奢望什么家人，老豆子当时年轻，是个小队长，带人清理废墟的时候把他刨了出来，跟着守灵人部队一块带回王城了。”
风子轩咽了口吐沫：“妖兽潮是什么？”
“西境和妖魔领土接壤的地方，经常会有流窜过来的妖兽，聚成大规模就是妖兽潮，普通的城镇根本抵挡不住。”
三人都沉默了，最后还是赵晓楠打破宁静：“对了，你不是要去八仙钱庄吗？”
风子轩被她提醒，这才想起自己过三天要交刀钱，穷的叮当响了，一下子更加闷闷不乐。
“大聪明，怎么挣钱啊？”
“钱不够了吗，你先用我的。”
“不行不行，自己的钱用着踏实，还是要自己挣。”
赵晓楠：“我也感觉最近钱不够花了，是应该去找路子挣钱。”
风子轩问她：“你师傅不是汤师爷吗，卖糖豆的那个，富可敌国。”
赵晓楠哭笑不得：“我师傅是我师傅，他挣的钱为什么要给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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