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算了，懒得说你，老豆子找你是想问问刀法怎么来的。”
风子轩大呼不妙，上次就是在洞洞幺密室和土豆长老对线，这次又要跟他打机锋，怎么这么倒霉。
“聪明哥，我问你个事呗。”
“嗯哼。”
“如果我说我没学过刀法，昨天只是凭感觉出刀，这个土豆长老会信吗？”
“信啊，干嘛不信？”
风子轩十分奇怪，怎么跟他的预想不一样。
“确实有这样的人，平时练刀屁都不会，还能伤着自己，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他能越好几级斩了敌人。”
这说的不就是自己吗？
风子轩一阵恍惚，问题是他依旧不明白自己怎么做到的，难道每次都要寄希望于那不靠谱的随缘刀法吗？
风子轩决定一会就这么跟土豆长老说，反正也是真话，无非是瞒下梦里人皇的画面罢了。
两人来到停车场，大聪明也开了辆车，居然是桑塔纳2000……真的有必要开三十年前的老破车吗？
大聪明掏出钥匙插进门孔，转了半天，终于解开锁。
十分钟后，小破车咣当咣当的开到了华城分部，风子轩再次来到了智库下方的指挥部。
洞洞幺密室乱七八糟，和上回没什么两样，土豆长老在吃薯片，达聪铭找了个椅子坐下，翘起二郎腿。
“坐啊，站着干嘛？”
“好的，土豆长老。”
风子轩搬了把椅子坐在大聪明边上，正对着土豆长老。
老头拍了拍手，把薯片渣子抖干净，咧嘴一笑。“咱们又见面啦！”
风子轩差点笑出声来，这老头怎么这么猥琐？
“土豆长老，我就坦白跟您说吧。”
两人都侧耳倾听。
“我就是个普通人，最近身体莫名其妙的发生了不少变化，跑的快了，劲也大了，还有昨天晚上那件事，我真不会什么刀法，就纯凭感觉瞎挥刀。”
风子轩一口气说完，心里舒畅了不少。“没了，就这些，其实我也想问问二位该怎么办，毕竟我心里也没底。”
以老头的阅历，他只知道两种人会出现这种情况。一种是隔代传承，可是他们之前严查了风子轩祖宗十八代，没有一个和守灵人沾边的，那就只剩另一种情况了。
这小子天资卓越，无师自通，是百年一遇的刀法天才。
“好！”老头突然喝道，中气十足，振聋发聩，把对面俩人都吓了一跳。
大聪明瘪瘪嘴：“有毛病。”
“风子轩，守灵人大都有自己的秘密，我不会过问太多，但我要问你三句话，你如实回答我。”
老头从桌上拿起一块石头，递过来。“攥紧它。”
风子轩不明所以，把小石头接过来，在手上摩挲。这玩意有鸽子蛋大小，浑圆一体，表面是一层又一层的细密纹路，通体发黑。
他忽然想起来，上次来和土豆长老对线，老头也拿过这石头。
土豆长老神情严肃：“你愿意斩妖除魔吗？”
风子轩想了想，这石头可能是测谎用的，所以他很诚实的回答。
“不是很愿意，那些鬼东西都恶心死了，我这人惜命。”
老头丝毫不意外，看向那小石头，它表面散发出晕白的光。
“那你加入守灵人是自愿的吗？有没有怀着别的念头？”
这问题他倒是想都没想就回答了。
“当然是自愿的啊，虽然我惜命，不过加入守灵人更安全一些，我身上也有很多搞不懂的地方，或许守灵人里有人能帮我解答，而且守灵人能带给我很多修炼资源。”
三人又低头看去，小石头白光依旧，没有变化。
土豆长老非常满意，他嘴角的笑意已经快收不住了。
“最后一个问题，你刚才说不想斩妖除魔。”
风子轩轻轻点点头。
“那如果有一天，我是说如果，你要面对漫天妖魔，不出手会有无数人死在你面前，那时候你还是不愿意吗？”
这问题一下撞在风子轩心底最深处，数不尽的记忆碎片涌出，脑海中砰的炸开。
保安大叔死不瞑目，赵晓楠被吃了心肝，狌狌干瘪的尸体，老鼠精的尖牙绿眼，老太太灰黄的脸……那一幕幕场景在他眼前不断浮现。
风子轩目光深邃，面色坚定，透过那双眸子，仿佛看到了一片刀光剑影、尸山血海。
“犯我人族者，虽远必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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