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记本和书翻看完了，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。方鸿宇把笔记本和书放到一边，打算带回去再仔细研究。
聂卫乔则半蹲在地上，用手轻轻叩击着床头柜的各个部位，希望能找到一些隐藏的机关或暗格。然而，床头柜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具，并没有任何异常之处。
就在方鸿宇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，聂卫乔的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床头柜和墙壁之间的夹缝中。他注意到那里似乎夹着一张纸条。
聂卫乔立刻来了兴致，他小心翼翼地将床头柜挪开一段距离，好让自己能够更方便地够到那张纸条。他伸出两根手指，轻轻地捏住纸条的一角，慢慢地将它从夹缝中抽了出来。
纸条很薄，也很旧，上面似乎写着一些字迹。与此同时，他还发现纸条上还粘连着一张皱巴巴的名片，显然李东阳不止一次将名片捏在手里。因此才这样皱巴巴的。
聂卫乔眼睛一亮，随即说道：「哈哈哈，看来也不完全是没有线索嘛。」
方鸿宇闻言，立刻凑了过来，问道：「什么线索？」
聂卫乔没有说话，只是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和名片。
方鸿宇立刻掏出手机，打开手电筒功能，为聂卫乔照明。
借着手机的灯光，二人仔细地查看起那张纸条和名片。
那是一张借据，上面写着欠款人李东阳，向皓天科技总经理杨皓天借款20万，约定一个月后偿还，连本带息共偿还21.5万，如有违约，将按照法律程序起诉李东阳。借款日期是2021年4月。
「呵，前年的借条啊，难怪看起来如此陈旧？」方鸿宇不禁感叹道。
聂卫乔点了点头，表示赞同：「是啊，这都过去两年了，这张借条怎么会在床头柜的夹缝里呢？」
「也许是李东阳不小心掉进去的吧。」方鸿宇猜测道。
「也许吧。」聂卫乔说着，目光转向了那张名片，「皓天科技，杨皓天，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啊。」
「先别管耳不耳熟了，打个电话问问不就知道了。」方鸿宇说着，拿起手机，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了，一个低沉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：「喂，你好，哪位？」
「你好，我们是云隐市派出所的，我叫方鸿宇，我们希望你协助调查一个案子，请问方便告知你您现在的位置吗？我们需要对你进行问询」
那男人一听是警察，语气变得有些犹豫：「问，问什么案子？」
「关于李东阳的案子，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」
那男人听到「李东阳」三个字，语气明显慌乱了一下，连忙说：「好，好的，但是我这会儿正在开车，不方便接电话，明天，明天你们过来可以吗。」
「可以，那你告诉我们你明天什么时间在哪里？我们好过去找你」
「好的，好的，我明天上午九点在公司，地址是……」
随后，那中年人给了方鸿宇一个地址，聂卫乔随手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和笔，记下了那个地址。
现在，有了皓天科技的地址和杨皓天的联系方式，调查总算又有点眉目了。方鸿宇心想，这起案件也许很快就能破获。
他不忘朝着聂卫乔的方向，问道：「老聂，你说李东阳是不是跟这个皓天科技有财务纠纷，因而被杀害了呢？」
「哈哈哈，现在判断还言之过早，明天我们去见见这个杨皓天，听听他怎么说。」
聂卫乔和方鸿宇交换了一个眼神，两人默契地走出了李东阳的出租屋。楼道里光线昏暗，声控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一明一灭。
聂卫乔眉头微蹙，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，右手习惯性地摸向腰间的配枪。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，让他不由地提高了警惕。
走到二楼转角处时，一个身影匆匆与他们擦肩而过。那人低着头，戴着口罩，几乎遮住了整张脸。方鸿宇并未多加留意，径直走了过去。
而聂卫乔却停下了脚步，转身盯着那个身影，职业的敏感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。很快，男子消失在方鸿宇和聂卫乔面前。
暮色四合，天色渐暗。方鸿宇看了下时间，今天轮到他值班，得赶紧回派出所了。
聂卫乔则要赶去医院接老婆下班，他老婆是医院的护士，两人结婚多年，一直恩爱如初，几乎没怎么红过脸。
方鸿宇想起每次聂卫乔提起他老婆时，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，不禁感叹道：「老聂，你跟嫂子感情真好，结婚这么多年还跟热恋似的。」
聂卫乔憨厚地笑了笑，说：「哪有，老夫老妻了，都老夫老妻了。」
方鸿宇看着聂卫乔准备去搭公交车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，说道：「老聂，要不我送你一程吧，反正我开着所里的车，顺路。」
聂卫乔摆摆手，说道：「这不好吧，公器私用，被人看到影响不好。」
方鸿宇笑着说：「嗨，这有什么关系，就当是同事之间互相帮助了，再说我正好路过医院，把你送到医院我就回去。」
于是二人便上了车，方鸿宇发动了车子，融入了下班高峰的车流。
天色已然暗淡，云隐市的交通要道车水马龙，车灯照亮了整个城市。
看着窗外城市里灯火辉煌，万家灯火，聂卫乔不禁感慨道：「只要这座城市能够永葆安宁，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欣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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