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凝滞半晌，谁都没再开口。
所有人都在等段惟的回答。
段惟表面还在吃小蛋糕，其实人已经走了好一会了。
系统，快百度查一下怎么拒绝学弟的表白！
系统：【......】
系统靠不住，段惟只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商澜之。
商澜之接收到他的信号，嘴角微微上扬，看向段惟的神情变得格外暧昧：“不好意思，他是我男朋友。”
话落的瞬间，桌上两人瞳孔一颤。
段惟疯狂在桌子下踢商澜之，眼神骂得很脏。
商澜之也不惯着他，长腿一屈，搭在段惟踢人的腿上，眼神警告他，再乱动就不帮你了！
“学长，你什么时候分手？我可以先排队，等你分手后我再追你。”
他们的眉来眼去在麦克眼里是调情，脑子一根筋的麦克也只是伤心了一瞬。
反正学长还没结婚，就算结婚了也会离婚。
“不劳麦克先生费心了，我和段惟永远不会分开的。”商澜之还想悠哉游哉地继续打击，段惟另一只脚就踢了过来。
商澜之刚想还脚，突然灵机一动，抓住段惟踢过来那只脚，顺着裤脚摸了进去。
温凉快的触感传来，段惟呼吸一颤，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麦克看在眼里，以为是自己把段惟吓到了，急忙道歉：“学长，是我唐突了，你们先吃，我先走了。”
看见麦克落寞受伤的背影，段惟良心隐隐作痛，拍开商澜之胡乱动作的手就追了上去。
“麦克，你是个很好的人，爱因斯坦曾说过，爱会阻拦人的进步。”
“你很好，是我不配，不要等我，你值得更好的。”
不知道麦克有没有被他的话感动到，反正段惟都快爱上自己了，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那么暖心的拒绝。
又直白又不伤人自尊。
“学长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。”
————
“学长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。”
“学长，我喜欢你很久了，你可以当我男朋友吗？”
“学长你什么时候分手？”
“学长，学长你干嘛跑那么快？”
从餐厅出来后商澜之就一直在他耳边学长学长的喊，段惟气得不想理他，刚买的铁板烧全炫自己嘴里。
“学长你怎么生气了？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？”
“我不是都帮你拒绝他的表白了吗？”
“拒绝得很好，谢谢哈，下次不用你帮忙了！”段惟不理他，加快脚步往前走。
商澜之伸手轻轻扯住段惟的围巾，喉咙上一紧，段惟差点被喉咙里的铁板烧呛死，捂着胸口咳得肺都要出来了。
抬眸用幽怨地眸光瞪着商澜之。
商澜之边帮他拍背顺气边表示自己很无辜：“那我不帮你，下次你自己拒绝别人。”
“不。”听到要自己拒绝，段惟瞬间变脸，将啃了一半的铁板烧递到商澜之唇边：“下次你还是帮我吧，只要别摸我腿就行。”
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，成何体统，礼仪廉耻都去哪了？
色诱对商澜之管用，但他选择强忍着。
“不行，你要学会拒绝别人的表白。”
“你不能一直帮我拒绝吗？”
段惟眸中闪烁着一丝困惑与期盼，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毛巾。
雪花轻盈地落在他的发梢，与他灰白的发色巧妙融合在一起。
商澜之不动声色地走到他的左前方，替他挡住飘来的雪花。
“你要学会表达自己的感情，喜欢和不喜欢都要讲。”
“比如呢？”
“比如你喜欢我，你就要直说。”
“喜欢。”
“什么？”商澜之脑中仿佛炸出一道惊雷，眼睛陡然睁大。
“喜欢你。”段惟愣愣地抬头望着他，心跳莫名加速了一些。
长指探入发间，商澜之扣着他的后脑勺偏头吻了下来，开始攻略城池。
在他刻意的撩拨下，段惟的脑袋逐渐发昏，偏偏身后又没有依靠，只能伸手拽住他的衣服。
直到段惟快喘不过气时，商澜之才放开他。
段惟的脸早已通红，微微喘息着，眼神还有些迷离。
商澜之看着他的样子，心中一动，再次俯身轻啄了一下他眼角的泪痣。
“小惟，我也喜欢你。”说完便伸手将段惟揽到怀里护着。
雪花被寒风卷得铺天盖地，满世界只剩下簌簌的雪落声和有轨电车声。
雪地里相爱，零下已结晶的誓言不会坏。
段惟突然从他怀里挣脱，拉着他往前跑。
“雪大了，我带你去堆雪人。”
“回家也能堆。”
“不一样。”
到达目的地后，段惟还在喘气，指着公园门前的小石墩说：“堆在小石墩上，要是有脚贱破坏雪人的人，就会遭报应。”
商澜之垂头哑笑，帮他堆地上的雪。眼里是自己从未察过的温柔。
不一会，一个小雪人就堆好了。
树枝是手，在商店里帮妈妈买的口红是鼻子和眼睛。
围巾从商澜之身上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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