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疼痛，唯觉肿胀。”徐舫配偶低声答，“酸楚且下坠感强烈。”
徐舫备齐资料，交于唐明远，唐明远边翻阅边询问：“出血状况如何？”
“出血不止。”徐舫配偶答。
唐明远追问：“色泽如何？可有瘀块？”
徐舫答道：“色泽偏暗，质地时稠时稀，无瘀块。”其深知家中状况，亲自照护。
唐明远道：“医院不建议保胎，建议行人工流产，故不愿再住院？”
徐舫坦言：“确有此意，近日便拟送其返院。”
徐舫配偶泣不成声：“皆因我之不贤，我……”
唐明远未阻哀悼，待徐舫配偶泪洒心结，方才肃穆启齿：“病状可控。”
徐妻、徐舫均愕然。
唐明远沉声追问：“府上有佳品野生人参否？”
徐舫答：“即购。”
唐明远铿锵分析：“脾为后天之本，其土虚严重，脾脏运化无权，营养物质难以上输，清气不升，反致下陷。”
徐舫追问：“吾妻是否脾虚？”
“正是。”唐明远断言，“脾虚不载，奇经亏损，胞宫失养。前用之药，虽应急而未标本兼顾。幸胎儿未损，尚可施以大剂量温补。”
徐妻急切：“但凭大夫吩咐，为孩子安全。”
唐明远开具良方：“补中益气汤，重剂投用，当归换砂仁、炮姜，佐以野生人参，剂量六克。黄芪六十克、白术四十五克，煮汤三服，次日复诊，视情调方。”
徐舫恭谨记录，咨询：“饮食有何宜忌？”
选购逾三年老母鸡，去脂去脏，佐以杜仲三十克、红枣十余枚炖汤，此汤宜常饮。唐明远断言：“忌寒凉辛辣。”
徐夫人颔首，急切提议：“即刻采买药材如何？”
唐明远应允：“药方留于你手，汤尽后再联络。”徐舫起立：“我送先生。”
唐明远笑谈：“无需拘谨，称我小唐即可。”徐舫微笑，欲递名片，方忆在家忘带，“徐某在此，先生不弃，唤我许徐大哥。”
唐明远应声：“徐大哥。”徐舫已送至门前，张强启车，二人闲谈。
徐舫询：“内人状况……”
唐明远答：“夫人情形，古已有之。《女科要旨》记载，女子滑胎，脾土虚衰为之。据此，结合夫人实症，立方施治。”
张强驾车至，唐明远提箱告别：“如有变，即告。”徐舫致敬：“此件事务，劳烦先生。”
唐明远挥手，徐舫关车门，张强启动离场。
车上，唐明远沉默，忽叹：“育儿之重，何其重要？”
张强思忖：“或许人各有志。”
唐明远续言：“若我与楚瑾之间添一子，吾恐躁动不安。二人世界，岂不美好？”
张强无奈：“驾车之际，不宜攀谈。”唐明远遂止，独语续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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