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激多了，姜婳婳真的淡定了。
她甚至都开始反问。
姜婳婳麻木道：“你到底是想让我喷你还是不喷你？”
这个喷雾里面真的没有什么致幻剂的成分吗？
怎么人一下子变得这么奇怪了？
温云轩的神情也非常的复杂。
他想要拒绝，但才想开口，却又觉得拒绝掉自己说不定会后悔。
几经犹豫，他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姜婳婳的手上。
“……你这个瓶子里到底是什么成分？”
两人齐齐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姜婳婳索性直接将喷雾往温云轩怀中一塞。
“走，送我回去，这瓶给你。”
她包里还有电棍呢，不怕温云轩抽疯。
温云轩收好防狼喷雾，默默开车。
这次回去的路上终于没有闹什么幺蛾子，不过时间也已经被耽误了很久。
姜婳婳看到公司时，甚至有一种宛若隔世的感觉。
小狗迫不及待的下车，临了还不忘丢出一句：“我最近还有其他工作，你别来找我了！”
在帅气将门给关上后，姜婳婳这才心情复杂的去打卡。
在打卡机前面，姜婳婳看到了王副总的身影。
王副总显然也很惊讶，能在这个时间看到姜婳婳，甚至语气中还夹杂着几分不确定。
“婳婳？怎么这个时间才下班？是碰上什么困难了吗？”
在碰到王姐担忧的目光时，小狗骤然泄了气。
姜婳婳叹了口气，小声抱怨道：“因为画展的事情，我不是帮温老师找灵感吗？”
王副总点了点头，见姜婳婳久久不说后续的事情，脸上还是一副为难纠结的模样，瞬间意识到了情况不对。
王姐小声道：“不会和客户闹别扭了吧？”
很明显的，温云轩和姜婳婳认识，甚至还有人开玩笑说这是看在大小姐的面子来上送业务了。
现在看姜婳婳居然和温云轩闹矛盾了，王姐此刻也很是震惊。
“要找给地方聊聊吗？反正我们都没有打卡，不如混个加班费。”
“作为交换，王姐请你吃晚餐。”
她俏皮的冲着姜婳婳眨了眨眼，活泼而灵动。
面对加班费这种好事，姜婳婳自然是不会拒绝的。
晚餐的地点就定在附近，专门为社畜而开的西餐厅，上菜速度很快，味道也不错，整体的环境也干净整洁。
最重要的是，里面还有包厢，聊天说坏话的时候格外方便。
姜婳婳获得了一杯柠檬气泡水，饮料中点缀了一点薄荷，好看而清爽。
她一口闷了大半杯，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冰凉顺着食道滑落，传递到了全身。
“嗝。”
小狗也忍不住打了个嗝，顿时觉得身体舒畅了。
“好喝。”
姜婳婳忍不住称赞道。
也难怪这家是招牌呢。
王姐迅速的点了几个菜，等到服务员出去，看着姜婳婳恢复了活力，这才开口询问道。
“方便说说碰到了什么事情吗？”
“王姐面对客户可有一手了，保证让你出气的同时还能不得罪对方。”
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膛，一副大姐大的样子。
姜婳婳被逗笑了，仔细想了想后，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出口。
好在王姐并没有催促她，只是喝着饮料耐心等待着。
餐厅内播放着舒缓的音乐背景音，鼻尖也嗅到若有若无的食物香气。
姜婳婳也逐渐翻松了下来，试着说出自己的心事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其实温老师应该是对我很好的吧？”
“但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……”
小狗慢腾腾地开始讲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。
王姐的神情也像是调色盘一样。
在讲到姜婳婳换衣服后温云轩不开心的表现时，王姐的脸色很差，但隐忍了下来。
在听到姜婳婳说温老师找她做缪斯时，王姐气的直接拍桌而起。
她怒斥：“他爹的男人都一个样子吧，什么玩意。”
在姜婳婳说到自己给了温云轩一喷雾时，她又拍手称快。
最后听到温云轩还想再来一喷雾时，王姐是真的神情复杂了。
小狗再一次看到了宛如调色盘似的表情。
这次王姐也沉默了很久，几次张口，但最终都没能说出口。
“我记得这位温艺术家也有负责教导小少爷的绘画吧？“她试探道。
姜婳婳点点头：“也算是。”
王姐神色凝重：“我希望你多考虑一下，到底要不要让他担任少爷的老师。”
虽然具体不知道，但是看到王姐这么复杂的眼神，姜婳婳点点头。
“然后我们说一下关于婚姻的事情吧……”
王姐敏锐的意识到，或许姜婳婳的低落并不是全出自温云轩。
她的心病在这里。
而面对这种豪门之间的利益交换，王姐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。
思考片刻，她最终道：“你不想要联姻完全正常，是因为你不喜欢。”
“人是主观的动物，有着独立的思想和喜好，因此不想要和不喜欢的联姻也是很正常的。”
“但即使是这样，也不能为了挣脱一个牢笼，而跳到另外一个牢笼里面去。”
“他看似给你另外的一个挣脱的方法，但这何尝不是依附于他的喜怒哀乐中生活？”
“而且说难听点，万一他厌恶你了怎么办？你的下场比起联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。”
“这个人看似好人，但其实也是一肚子坏水啊！”
如果不是考虑到没有证据和工作问题，王副总都想要跑去姜夫人那里告状了。
王姐紧皱的眉头说了很多。
但她随即也看到了姜婳婳的眉头皱的更紧。
一副半懂半不懂，但因为是很重要的事情，所以还是很努力听的模样。
王副总没有忍住，抬手摸了摸姜婳婳的脑袋。
“没事，不用皱成这样，脸蛋都像个小老太婆了。”
她看着姜婳婳，语气柔和：“不用那么担心，今天你都做的很好很好。”
“方便说说你对联姻是什么感觉吗？好像我说了很多，都没问你呢。”王姐道。
姜婳婳愣了愣：“我就是没有想过……和宋临霄生活在一起的样子。
这对她来说是一种颇为陌生的事情。
王姐又道：“那你喜欢他吗？现在试着想想看和他结婚是什么样子？那个样子是你喜欢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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