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可能？”周佳怡掰着手指头算，“你看上次你受伤，肖总紧张的什么似的，又是抱你回办公室，又是亲自给你上药，刚才还帮你喝酒了，这不是喜欢你还能是什么？”
“那是因为——”
林了突然住了口。
“因为什么？”周佳怡好奇追问。
相比起让周佳怡误会下去，林了决定还是告诉她一点实情，“因为……我以前得罪过他。”
“啊？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得罪过肖总。”
周佳怡讶异，“你不是说你跟肖总不认识吗？”
林了低着声道：“对不起，我骗你们了，其实我们在学校时就认识了。”
周佳怡虽然挺意外，但还是摆了摆手：“不用对不起啊，这也没什么，谁还没有点不想让人知道的隐私呢。”
林了勾唇，“谢谢你佳怡，我暂时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，你能不能帮我继续保守这个秘密？”
“没问题！”
周佳怡爽快应下，“不过，你为什么会得罪肖总啊？”
林了面露难色。
周佳怡又加了一句，“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，当我没问吧。”
林了点点头，“嗯。”
周佳怡思忖道：“照你说的，如果你真的得罪过肖总，那他应该就算不为难你也不可能处处维护你才对，可是我看肖总对你很好啊，不像是记恨你的样子。”
这正是林了想不明白的地方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*
结束的时候，林了起身去结账，却被告知已经结过了。
林了愕然：“谁结的账？”
“是一位姓肖的先生。”
“哦。”
听到姓肖，林了根本不用猜，除了肖晏川没有别人了。
回到包厢，其他人都走光了，令她意外的是肖晏川竟然还在。
他坐在座位上，低头在看手机。
林了走过去，“还没走？”
肖晏川“嗯”了一声。
林了问：“你怎么把账结了？”
“顺手的事。”
“我把钱转回给你吧。”
肖晏川抬起头，面色不悦：“我差那几个钱？”
林了好言好语道：“你别误会，我只是不想又欠你一个人情。”
闻言，肖晏川气笑了：“又没让你还你怕什么？”
林了：“不还我压力更大。”
肖晏川看了她半晌，最后淡声道：“今天来的都是我的员工，我出钱买单不是很正常？要你还什么人情？”
“……”
这么说好像也没错。
林了拧眉：“可是说好了我请客的。”
“那就等下次吧！”
肖晏川站起来，从裤袋里掏出车钥匙扔给林了，“走吧。”
林了托着钥匙呆懵地看着他，“嗯？”
肖晏川理直气壮：“我喝酒了不能开车，你送我回去。”
林了拒绝：“我帮你叫代驾。”
肖晏川奇怪地看她：“为什么要叫代驾？你又没喝酒。”
“我……”
林了刚开口，肖晏川就打断她，“刚还说不想欠我人情，现在让你帮个小忙又不愿意了。”
林了：“……”
肖晏川以退为进，“还是说你真就这么怕我？不敢和我单独吃饭，连跟我坐一辆车都不敢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。”
无话可说，林了认命起身，“别说了，我送你回去就是！”
她拿着车钥匙大步流星前面走着，肖晏川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，一脸轻松。
两人一起上了车。
肖晏川的车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装饰都没有，像他一贯的风格。
林了问道：“你住哪里？”
肖晏川靠着椅背，眼睛微闭，随口说了串地址。
林了一愣，“这不是我家地址吗？”
“嗯，先送你回家。”
“送我回家？你没说错吧？”
她帮他开车，他送她回家？
这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异呢？
肖晏川：“没说错。”
林了问号脸：“先送我回家，那你一会怎么回去？”
肖晏川语气轻松：“不用担心，会有人来接我。”
林了目瞪口呆：“既然这样，怎么不让人直接来这里接你？”
肖晏川睁开眼睛淡淡瞥她一眼，之后又重新闭上眼睛，并不回答她的问题。
见肖晏川不愿意理她，林了无奈，只好认命启动车子。
车子平稳前行，林了专注地看着路面，心无旁骛。
旁边副驾驶座的人眼睛闭着，嘴角轻轻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一路畅行，很快到了林了家楼下。
林了停车熄火，开口道：“到了。”
肖晏川抬眼看了看四周破落的环境，“为什么住这么差的房子？”
“……”
不住豪宅难道是因为她不想吗？
林了皮笑肉不笑道：“肖总这话问的就有点何不食肉糜了。”
肖晏川解释：“你别生气，我只是不明白。”
林了语气嘲弄：“这有什么不明白的？我又不像肖总多金，当然只能住老破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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