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东升折腾了一整天，到了晚上终于有时间吃饭了，肚子早就饿得咕噜叫。
抽空去未来世界买了几只烤鸭，给家人两只，拿着另外两只走进婚房和妻子享用。
萧香莲也饿得不轻，沈村结婚的规矩很怪，新郎新娘不能吃中午饭，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定下了这条规矩。
板鸭已经被店家切碎，酥脆的鸭肉配合着秘制的蘸酱，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。
“我吃饱了，你把剩下的吃完。”
沈东升把看着穿回外面的黑夜，笑道：“让咱爸咱妈多住几天吧。”
萧香莲摇摇头：“他们明天就走，厂里只给他们几天假期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小沈，咱们明天去送他们？”
沈东升笑道：“行，以后这几天闲不住。”
明天去火车站送岳父岳母回蓉城，后天送外公外婆回家，把这些亲戚都送走，婚姻大事才算告一段落。
两人吃完板鸭，沈东升端着洗脸盆去院子里打一盆水，就觉得浑身没力气，于是躺在床上休息，一阵困意袭来，搞得他睁不开眼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听见妻子喊他：“小沈起来洗脚，洗完脚再睡觉。”
沈东升睁开眼，揉揉眼从床上坐起来：“结婚真累，这辈子再也不结婚了。”
“你还想结几次婚？”
萧香莲噗嗤笑，蹲在床边脱掉老公的解放鞋。
“你要给我洗脚吗？不用不用，我自己洗。”
“就洗这一次，咱妈说这是规矩。”
“哪来这么多规矩，沈村的规矩挺无语的。”
“你别动。”萧香莲又脱掉他的袜子：“当年刚来沈村插队的时候，我只想早一天回家，没想到永远在这里安家。”
沈东升笑道：“这里的生活环境确实比蓉城差很多，不过你也不要着急，咱们一步一步来，第一步就是脱离农村户口去县城生活。”
萧香莲用毛巾擦干男人的脸，坐在床边洗袜子，笑道：“我也要努力进步，只要我当了公社干部，咱们家就有机会进县城。”
沈东升笑着点头，他不在乎自己的女人努不努力，想平步青云只靠努力是不够的，还有实力和运气。
灯光下，萧香莲把洗好的袜子搭在绳子上，换一盆温水给自己洗脚。一个小时过去了，她还在洗脚。小脸已经红透，双手紧紧握拳，看起来十分紧张。
“你想洗一夜的脚？”
“不，不是。”
“你在害怕什么？”
“没，我不怕。”她的声音有些结巴，紧张到说话都不利索。
沈东升嘿嘿笑，起身给她擦脚，突然把她抱在怀里：“该干正事了，别想逃。”
萧香莲吓得失声惊叫，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挣扎，挣扎了几秒又放弃了：“小沈，我怕……”
“怕也没用，哈哈。”沈东升一口气吹灭蜡烛，直接把她放在床上。
几十分钟后，萧香莲从紧张到放松，双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肩膀，从女孩变成女人。两人折腾了大半夜，最后筋疲力尽相拥而眠。
第二天一大早萧香莲起床，看着裹着被子熟睡的男人，脸上露出一抹微笑。
穿上衣服离开卧室，听见厨房里有动静，进门看见赵桂香正在烧火做饭。
“妈，你怎么起这么早？”
“我还想问你呢？你为什么起这么早？快回去睡个回笼觉吧。”
赵桂香红光满面，笑道：“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东升结婚生子，这个心愿已经实现了一半，你们要加油。”
萧香莲想起昨天夜里的放纵，脸上有些发烧：“以后我做饭，妈你多睡一会儿。”
“这倒不用。”
赵桂香摆摆手，说道：“昨天我跟你爸说好了。以后你们忙工作，家务活我包了。
你爸说，公社干部有可能拿到城镇户口，你们两口子拿到城镇户口更重要。
我在农村生活了一辈子，农村的生活是真的苦，你们的孩子不能继续在农村吃苦。”
萧香莲心中感动，是啊，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继续吃苦了。
转念一想，又觉得自己没吃什么苦，家里的男人有本事，别人一年吃不到一口肉，自己家却三天两头吃肉，猪肉、牛肉、鸡肉……
“妈，咱家的条件也不苦吧，整个大队都羡慕咱家呢。”
“苦不苦要看跟谁比，咱们不要跟村里人比，要跟城里人比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
萧香莲不再跟婆婆讨论这个话题，快速刷牙洗脸帮婆婆做饭，吃完早饭带着沈东升去大哥家。
萧正义和吕蓉蓉已经收拾好回城行李，萧锋已经套好马车。
“爸，这些大米你们拿回家。”沈东升把五十斤大米放在架子车上。
萧正义有些不好意思，挠挠头说道：“每次来都要拿你们的东西，应该我给你大米。”
“您就别客气啦，都是一家人。”
沈东升又拿出几盒药递给吕蓉蓉：“妈，听我大哥说，你的心绞痛好得差不多了，再吃几盒药巩固一下。”
“诶，好孩子。”
吕蓉蓉鼻子一酸，上次来沈村时女婿给她很多治疗心绞痛的药，几个月过去了，心绞痛的复发时间越来越长。
没吃药之前平均每个月都要复发一两次，现在三个月复发一次。
她握住萧香莲的手，情绪有些激动：“香莲跟着你生活我放心，我总算了结一桩心事。”
“您放心，我一定好好照顾她。”
“好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，再有几个月就要过年了。”
吕蓉蓉伸手握住萧锋的手，说道：“你们兄妹提前向组织申请回家探亲，你带着陈秀和宝宝，香莲带着东升一起回蓉城过年。”
萧锋点头：“这个绝对没问题，香莲是大队支书，公社的很多领导都是东升的朋友，你就放心吧。”
几个男人把行李装在架子车上，沈东升赶着马车出门，陈炼和沈大富也过来送行。
吕蓉蓉舍不得小外孙，抱着小外孙舍不得松手，众人劝了很久，终于劝她坐上马车。
马车来到凤梨县火车站，沈东升把岳父岳母送上火车，准备送外公外婆回家。
一辆自行车突然来访，一个中年人大声说：“东升，厂里的牛病了，厂长让你赶紧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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