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岁禾没有接，“为什么跳河？”
“我没有！”
少年厉声反驳，又察觉自己声音太高，迅速低下头去。
孙萌萌却狐疑道：“那天就你跳进去了，要不是我们沈医生发现的及时，你早就一命呜呼了，还差点连累我们沈医生。”
“不是啊，我，我那天不是故意的。”
少年手里捏着牛奶袋子，整个人更加局促不安。
沈岁禾想起那天在水里，少年醒来时确实抱住她往下沉，但那也只是求生的本能行为。
他确实想死，但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慌乱了。
“行了，牛奶带回去吧，我不用你谢我。”
“不行，爷爷知道了会骂我的。”
“你那么害怕你爷爷担心，为什么还要自杀？”
提到这个，少年再次沉默了。
他不想讨论这个话题，放下牛奶就跑了，孙萌萌都来不及追上去。
“唉，现在的小孩儿一点也说不得，叛逆期到了，做出极端的事情也常见。”
沈岁禾看了眼地上那箱牛奶，“你拿回去好好检查，要是类似针眼的地方就全都倒掉，别喝。”
孙萌萌一愣，将牛奶拿起来。
“哇，沈医生你也太谨慎了，你是怕他投毒吗？”
“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“那你刚才还吃老乡送来的鸭子。”
“鸭子怎么下毒？”
孙萌萌面色凝住，好像是这个道理。
沈岁禾正要转身回去，目光瞥到不远处的水果摊，心里泛起嘀咕。
好像那个摊位老板总是在有意无意打量她，尤其是在义诊的时候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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