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问她夏稚念说了什么，而是在意她的去向，很显然，他对夏稚念说什么都不在意。
“是见了一面，本来还约了一起吃饭，但她临时毁约了。”钟嘉雯说道。
“毁约？”张敬晗忍俊不禁，“这可真是稀罕。”
“你好像很了解她。”钟嘉雯试探道。
“算是吧。”张敬晗模棱两可地说过，用眼神瞄了眼散着热气的汤，“看你没胃口，喝点汤吧，总不吃饭也不行。”
又是这样，明明是要把她往外推，却又会在不经意间对她表现出善意。
哪怕心里已经将他列为仇敌，可也因为这隔三差五的关心，让她每一次都会犹豫。
强定下心，钟嘉雯说道：“我还有事要问你。”
张敬晗看了眼时间：“五分钟，够？”
跟她说话，居然还要计时，钟嘉雯心里凄凉的冷笑，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：“我跟张敬晗是怎么回事？你不是说我跟小叔关系一向不好，为什么夏小姐说，看到过我跟他在一起？”
“你们是有过一段。”张敬晗淡定地说道，“我不想提起，原因你应该知晓。”
没有男人会愿意戴绿帽，他这样的暗示，让钟嘉雯心里顿时难受至极。
她一直以为是王景灏抛弃了她和孩子出轨，可现在，她却被告知是自己先和小叔有了想法。
张敬晗……么？
钟嘉雯按了按心口，她一点都记不起来了，但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，心里确实会多多少少的有一些不舒服，好似伤心，但又谈不上悲恸。
一顿饭没吃完，钟嘉雯就先行离开。
王景灏吩咐人收过她用过的餐具，重新摆上鲜红的玫瑰，继续用餐。
钟嘉雯去了医院，看望住院的王景灏，但因为隔离治疗的缘故，她并没有亲眼看到他本人。
揣着一肚子复杂的思绪，钟嘉雯走出医院。
“雯雯？”一个陌生的女人叫住她，泛着精光的眼打量着她的穿着，“你现在混的不错啊，在哪高就？”
“你，认识我？”钟嘉雯看着大半个胸脯都露出来，随着走动还晃个不停的女人。
“哎呀，你该不会傍上金主，就把昔日的好姐妹给忘了吧？”女人一副熟稔的姿态，不由分说把她挽住，“难得今天碰到了，你可得好好跟我说说，你这是在哪发了财，有这样的好事怎么不知道拉姐妹一把？”
昔日的好姐妹？
钟嘉雯不怎么信，但难得遇到一位认识自己的故人，她也想问清一些事。
这个看上去心眼就不少的女人，倒是说了不少消息，包括她在夜总会陪酒，还被张敬晗包了大半个月的事也没瞒着。
钟嘉雯离开时脸色明显的不好，她按着额头，脚步踉踉跄跄。
待她离开，得了好处的女人收起欣喜若狂的神情，看看左右，拿出电话小声地汇报。
“你注意跟她保持来往。”电话里，是成熟的男人嗓音，“该帮的时候，就帮一把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女人声音变得柔腻，“你今天什么时候过来？”
“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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