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...”
“只是什么？”
他眉头又再次皱起，生怕又有什么别的问题。
要知道。
他们这些人为此不知牺牲了多少。
可年轻男子此时却不再说下去。
反倒是转身看向远方，似乎在用行动诉说着什么。
这位西部主宰见此也没有继续逼问，顺着年轻男子目光看去。
好似在与人隔空相望。
片刻之后。
他心思了然。
“南部...”
是了。
年轻男子刚刚说的是足够他们一伙人使用，可没说再加上幸存之人。
特别是此时神州南部。
由于南部主宰不肯加入，其下所有圣者亦是如此。
甚至在他们计划开始之前。
就将神州各地巡察使全部调往南部镇守源界。
以至于他们没办法派出屠法者突袭城市。
而且。
也因为其一直镇守边界的原因，他们的人也未曾踏入过南部分毫。
以至于直至此刻，南部之地依旧安然无恙。
而以神州人口来说...
只要给予时间...
怕是仅仅只需要南部的一个城市之人，就可以将整面天选之墙所有能获取的次数消耗干净！
“所以...”
他缓缓开口。
却没说下去。
可年轻男子似乎就是在等他先开这个口似的。
他笑着将这番话接了下去。
“所以现在当务之急，就是清理那些剩下的人...”
虽是在笑，其言语却让人如临寒冬。
其实杀戮并不可怕。
就以人族历史来说。
征伐，反叛，侵略...
但凡涉及生存、利益、权利，甚至...女人。
每一次，都是一场杀戮。
从古至今，因此死去的人不知凡几。
却因为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立场，以至于无人可站在所有人角度上去判断其对错，
甚至他身为西部主宰，一开始也觉得无关紧要。
毕竟作为巅峰之位的上位者来说。
其下面生死无需过多在意。
至少，在此之前他是这么想的。
但现在...
他有些挣扎。
毕竟虽然背叛了人族，亦是为此不惜帮助外来者杀戮同胞。
但那至少还有喘息之机。
可是...
若继续下去...
那完全与灭族无异！
不是灭其某个人种，或者是灭其某个国度，而是完完全全的灭其整个种族！
这和他最初想法完全不一样。
突然的。
他神色一怔。
好似明白过来。
难怪...
他看向年轻男子，却只见对方笑看着他。
就像在看...
小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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