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天并未着急对鹰族下手，而是反问起了对方。
既然对方说黑凤凰是邪恶的，那就让他们说出来，黑凤凰邪恶在哪。
鹰王也毫不犹豫回答道：“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，第五平行宇宙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战争，我们这些小族群的生活也不会如此困苦！”
“一切不幸和灾苦都是源于你们的私欲，如果不是你们想要侵占我们，第五平行宇宙又如何会变得如此乌烟瘴气？”
“说得好。”
凌天轻轻点头，随即接着问道：“那你回答我，谁是正义的一方呢？”
“哼，雪皇、凤凰族哪个不是正义的一方？”
鹰王一脸自豪地回答道：“如果不是凤凰族给予我们鹰族庇护，我们鹰族早就被冥王的冥界势力给消灭了。”
“可你们黑凤凰却联合冥王消灭了凤凰族，屠戮了唯一庇护我们的族群，难道你们还不是邪恶的吗？”
“哈哈哈，好一条被驯服的哈巴狗，都会自己给自己洗脑了。”凌天当场发出了大笑。
鹰王眉头紧锁，不悦地看着凌天，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信念在被嘲笑一般。
可是鹰王又不敢贸然动手，只能不爽地打断了凌天的笑声怒问：“你笑什么？有什么好笑的？！”
“当然好笑。”
凌天收起笑声，语气中略带怜悯道：“你们还真是可怜啊，被别人当成狗腿，居然还感觉很幸福。”
“你说凤凰族是正义的，是他们给予你们庇护？那我问你，庇护你们的代价是什么？”
“额……”
鹰王思维卡顿了一下，似乎想到了什么，低下头沉思不语。
凤凰族当然不会毫无理由地庇护鹰族，想要获得庇护，鹰族就必须每个月上贡一定的资源。
只有上贡了资源，凤凰族才会给予他们庇护。
不过。
思考片刻后，鹰王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，当即回答道：“凤凰族给予我们鹰族庇护，我们鹰族每个月给凤凰族上贡资源，这有什么不对的？”
“虽然凤凰族是正义的，但总不能让人家无缘无故地庇护我们吧？”
“那你们有没有想过，有些东西本就属于你们自己，根本就不需要别人来帮你们保护呢？”
凌天觉得有些可笑道：“你说凤凰族庇护了你们鹰族的领土，可你们有没有想过，你们鹰族的领土是从哪里来的？”
“没错，是你们鹰族用鲜血换来的。”
“不只是你们，所有族群现有的领土，都是用鲜血换来的。”
“你们扞卫着用鲜血换来的领土，并将入侵者视为邪恶。”
“可你们有没有想过，你们现居的这片领土原本不属于任何人？”
“不只是这土地不属于任何人，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土地，起初它们都是无主之地。”
“这些土地之所以被私有化，就是因为人的存在，是人用自己的武力界定了土地的归属权。”
“你们鹰族也一样，也是通过武力才得到了这片土地的归属权。”
“你们将凤凰族视为正义的维护者？那是因为你们是凤凰族武力维护下的受益者。”
“而凤凰族维护你们的代价，就是让你们每个月上贡大量的生存资源。”
“可你们有没有想过，如果没有凤凰族，你们的生活质量将会比现在更好？”
“凤凰族表面上是在庇护你们，其实跟剥削、压迫你们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“因为在凤凰族所谓的庇护下，你们鹰族不会有任何的发展空间。”
“在凤凰族的庇护下，你们就像是一群被圈养的羔羊。”
凌天眼中满是讽刺的摇头笑道：“其实你们每个人内心都崇尚武力，你们之所以嘴上反对，是因为你们自身没有足够的武力，所以希望别人能够不对你们使用武力。”
“所有人都讨厌拥有权力的人，可同时每个人都希望自己成为拥有权力的人，这就是人性。”
“你说我们黑凤凰是邪恶的？冥界是邪恶的？不过是我们不能够给你们带来好处罢了。”
鹰王听完凌天的一堆言论，大脑飞速运转，感觉CPU都快要被干冒烟了。
他总觉得凌天的话是错的，可是他深思一番后，却又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开始反驳。
鹰王都懵圈了，鹰族士兵更是怀疑起了人生。
在凌天的一顿洗脑下，鹰族逐渐丧失了斗志，全都低下头思考起了人生。
天凤神内的青凤，看着丧失斗志的鹰族，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。
她低头看向凌天的背影，眼中满是崇拜的神色。
“不愧是凌天大人，竟然连武力都没动用就消磨了鹰族的战斗意志。”
另一边。
凌天见鹰族斗志低迷，便再次直奔主题，给予选择道：“这个世界没有正义，有的只有强者统治弱者。”
“你们是想成为被统治的弱者，还是统治弱者的强者？”
“今天这个选择，将会改变你们的一生。”
“来吧，作出你们的选择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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