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消失了嘛？之前学院有过这种按理。”赵旭插口问道，那一次学院还给搞到人心惶惶，到了现在他依旧记忆犹新。
“不是，不是消失了。”柳眉很坚定地说道。
“与其说是消失了，不如说是融入了这怪物的体内。”
“融入？！”杜康这回彻底坐不住了。没有这种先例的呀！众所周知，种子的能力，就人类目前的水准去探测，它是无限了。什么玩意能把种子给融了？
“我不知道，我真的不知道……这头牛只有三阶，不可能出现这种战斗力。而且，机体的改变也不可能到达这种程度。根据我的探查，这种子应该早就消失了。可十分钟前，它还活着。我只能有这种判断。或者，将这头牛带回去，让导师看看。”柳眉也觉得自己的猜测很离谱。
“得找到原因吧？这牛是食草性的动物，在这附近找找有没有我们没有见过的植物吧。顺便看看其他怪物有没有变化。而且，这块地方的牛应该是群居性的，怎么就它一头。”杜康神色严肃地说道。
这事儿不是小事，怪物从某种意义上来讲，跟人类差不多。通过种子能量变幻。如果怪物是因为种子消失刺激到了自身，那么人类会不会？这是个大问题。
“会不会是虚兽？”柳眉问道。
“虚兽对怪物不感兴趣，特别是低阶的。你这个猜测不具备合理性。”
“那虚圈？”柳眉又提出了一个设想。
“你在想什么呢？《虚圈守则》里面第二大项，第五条说的什么。”杜康翻了个白眼。
“唔……在额定范围内，不可能出现超过额定数量以上的虚圈。那个公式那么复杂，我记不住嘛。”柳眉开始收拾手头的东西，毫不在意地回道。
“那我来告诉你，这一湿地范围内，不可能出现虚圈了。科学它不允许，最多两个。而且没有意外，学院那个还是硬挤进来的。所以，这处空间连个缝都没了。是一处相对稳定的地方，异变的可能性不存在虚兽或者虚圈这一说。”杜康灌了一口酒。
“那可能性有哪些？”赵旭抱着剑问道。
“第一，怪物的天赋，这种可能性极度危险，但也极低。如果是怪物的天赋的话，它不可能留下这么一只放在这里。”
怪物的天赋，也叫做神通，在达到三阶之后，怪物会觉醒神通。有各式各样的，就像是人类的“御”一样。改造，这种类型的神通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。杜康觉得不怎么可能。
“第二，植物的异变，这种牛的食物之中只有植物，通过植物感染，但这已经无法查明。”
“第三，也是我们最不想面对的，天地的异变。”
“天地异变都来了，是不是有点夸张了。”柳眉显然是不信的。
“有这种可能性，只不过很小罢了。一件一件去验证吧，先带一些活的怪物回去。看看有没有小只一点儿的。最好是猴子一类的。实在不行就抓一些小型六阶变异怪物。”
对于未知的事物，三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紧张的。快速进入了娜米湿地，进行新一波的探查。争取快点拿到样本回到学院。
……
……
周吾日常教训完自己的三个学生之后，心情愉悦地回宿舍。
正准备推开宿舍门的时候，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。
有些疑惑地挠挠头，推开门，就看到凤舞正捏着石块状的胖飞，胖飞给她捏得石皮发麻。嘴里不停地叫着。
“胖~胖~胖~胖~胖~”
“嘿！胖飞！”
周吾整个人的懵了，合着您老人家搁这唱歌呢？！
黑毛球在旁边一蹦一蹦的，看起来在期待着什么。凤舞捏完胖飞之后，又拍了拍黑毛球。
“嘤~嘤~嘤~嘤~嘤~”
“是黑毛球！”
周吾默默地退出宿舍，把门带上，太特么羞耻了。这姐妹两跑自己宿舍开演唱会了，关键是这歌就很奇怪。算了算了，耳不听心不烦，溜了溜了。
周吾琢磨着是不是再去虐待一下三小只的时候，小钰和狄拉急冲冲地跑了过来。
“教官教官！海哥出事儿了，您快去看看！”
“嗯？”
小钰只觉得眼前一阵狂风吹过，再转头，周吾的影子都看不到了。
训练室内，
王海双目炯炯有神，一双拳头舞得舞舞生风，有丝丝白色冒出。这并不是气，而且身体过热导致出现的烟雾。
周吾开门的动静并没有惊扰到他，他就好像听不到，看不到一样。不停地演练属于自己的招数。小钰和狄拉从后面急冲冲地跟了过来。
“教官，怎么办！海哥从您走后，他就一直在这个状态。我们也叫不动。他都冒烟了，会不会炸啊！”小钰心里很担忧。
狄拉翻了个白眼，不过一样也有些担心会不会炸的问题。
这不是一句玩笑话，谁也不知道王海现在体内的能量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。
“凝！”
周吾的眼睛闪烁着光彩，死死地盯着正在打拳的王海，他知道，王海现在正处在一种入定的状态。
这种状态周吾也有过，只不过是那种比较浅层次的入定，全神贯注挥刀的时候偶尔会进入一次。可控性的，而王海这种，明显就是不可控的。或许有人认为顿悟是件好事儿，但实际上并不一定。
顿悟的时候，你做出的动作，是完全受到内神，也就是潜意识控制的。
等你清醒的时候，你是做不到的，而这些做不到的事情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讲，属于生物体内的自我保护。
就拿周吾的挥刀来说，他只敢进入浅层次的内神，也就是全神贯注，不敢彻底放空。一个是不容易放空，另一个就是放空之后，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把身体糟蹋成什么样子。而且，就算没糟蹋了，醒过来了。也应用不到实际战斗之中。
简单来说，就是脑子会了，手脚不会，还有可能损伤身体。
顿悟，对于御狩来说，并不是一个好的词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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